2012年12月6日 星期四

Lucas Diary (2) Dark.




盧卡斯被處罰時,都會被關進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小房間
裡面很黑很黑,什麼都看不見,盧卡斯很害怕
每次處罰結束,小房間地上都有一攤水,盧卡斯常常嚇到尿濕自己的褲子
他很怕黑,門關上的瞬間都快要了他的命
他沒有辦法在黑色小房間裡待太久


打開房門後的他去了哪裡、做了什麼,他根本想不起來
但說到黑,他腦中就會浮現這一幕
在那個小房間裡,除了黑以外
他唯一記得的只有自己慌張大力的搥著門和扯破喉嚨懇求開門的聲音。



(2.Dark)















Lucas Diary (1)




《 Lucas Diary / 盧卡斯日記 》僅獻給只有一次的童年,與所有難忘的記憶。




  • painting and drawing by Kaz, 2012.









2012年12月5日 星期三

Invisible.



小孩在自己的世界裡獨自飛行,想要一個玩伴就找個娃娃取名
總是這樣,長大後也練就了很能自言自語
習慣讓他沒有跟自己對話的感覺
對著某個東西說話,想像著對話物為旁物,總會少點孤單

一直都在的是某個聲音
某個只有自己聽得見的聲音,不是幻覺不是妄想,他真的能清楚聽到
硬要解釋,他會說那像一個響亮的聲音,好的就會響
若是不好的,感覺像蒙上一層黑色半透明罩子,心頭會悶

這些爸媽不知道的,醫生都知道。


「沒有人一起玩,你能依靠的不就是自己嗎?動動腦就行了」


那次診單上的英文註解寫著 "Invisible friend"
至於自己是否被相信,他懶得知道。







Finally






















以為自己一直都不在意,其實所作所為都是在意的反向表現
而費盡多時的解釋,到頭來只是徒勞無功

之於一份努力,那是一種崩潰
之於一個心臟,那是一種暫停
之於一個人,那是一種不可擋的偷襲,也難怪倒地。


終於。



2012年11月28日 星期三

Tag : Boy-A



那天拍的這系列照片,或只要接近某個我認得的色調,
都會讓我想起王家衛的電影《春光乍洩》,找時間我得把它看完

以後總希望自己能活的像熱血少年卡通
後來不小心活成一部主角叫做Andrew的電影

這是標籤「男孩A」的由來。

關於我的很多東西,必定有個隱藏由來。




2012年11月27日 星期二

Meds



三年前開始服用。

燈光很灰,應該是冬天因為有厚棉被,
我睡在右手邊靠窗戶的床上,整個畫面綜合所有要素,
我猜是將要入睡前的最後一眼。
對於最後一次自然入睡,時間遠到已經不記得了。



最初只是難以入睡與歇斯底里
馬克杯破掉好幾個,變形紅腫的關節,牆壁與骨頭撞擊,好多
如果生氣,很多東西都會受虐或成為武器
仗著身體是自己的而無止盡欺負,疤痕像被凌虐過
苦於其中當著兇手,我並不快樂
這位置沒有燈光,不向陽,抽身費了十年之久
一直以來都不如別人以為的那麼好坐

但我忘了事情多半像滾雪球只會越來越大

但我忘了事情其實都必須付出代價

三年後,身體佔了上風,
它說它找得到一百個理由跟原因來證明,
曾經一點都不愛惜我的你,並不會活太久。

























2012年11月26日 星期一

Afternoon's cat



窗外一隻睡覺的貓。某一個午後。

睡醒的模樣有點可愛。緩緩走向玻璃,靠近看著我。





這是屬於牠的一篇下午:)





2012年11月22日 星期四

Child




這孩子長大後會抽煙,但不喝酒 ; 有紋身,但不打架
身體不太好,少年時常熬夜,不健康但自己卻一直沒發現
有一年他瘋狂酗酒,那年他貸款了很多健康
上帝在他出生時給了他一些天賦,長大後他得吃安眠藥才能醒來像個人

但他很喜歡音樂,喜歡拍照跟設計
他唯一的信仰除了上帝以外,另外一個叫做夢想

如果有一天你見到他或認識了他,適時抱抱他、鼓勵他
他接受被懲罰,但偶爾也需要一點點誇獎
但只要有那麼一點點他就會開心的跟什麼一樣


這孩子現在27歲了
他沒變,仍然像個小孩子一樣。




小時候念的森林幼稚園養的大狼狗來福










2012年11月21日 星期三

Raining



嘿,這裡並沒有下雨。不管雨有沒有停,都不需要對不起
就算有,我也習慣並且喜歡這場雨
我終於學會了跑跳踢水哦,也學會很多在雨中快樂生存的方式

我一向都不喜歡撐傘你知道的
現在即使天空再陰,對我來說都是晴


 " Keep Smile " 我一直都記得。放心:)



Lefty-Tony



藝術治療室

桌上有彩色筆跟蠟筆,治療醫師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性
有點遲到,在外面拿出耳機坐著等,進去的幾乎都是孩子只有我一個大人

會診時間是一小時
醫師說話很溫和沒有侵略性,反倒是我問了很多
我告訴她,我是右撇子,但在來會診的前幾天試著用左手畫畫
沒想到左手傳達回大腦的認知竟然變成「我不會畫畫」
至於畫的內容全是直覺
那樣子的情況下不管畫什麼都是最誠實的。

「對了。就是直覺。其實藝術治療靠的就是直覺。」治療師回答。

在那一小時裡,我用左手畫畫,寫所有的字
樹的顏色很溫暖又飽和即使顏色非自然界看到的那樣
畫房子過程中卻一度想把彩色筆扔掉
我看到從來沒看過的攻擊性,比以前對自己的自殘還凶暴


會診結束前,我在兩張圖的空白處寫名字。

「你是我看過少數非左撇子卻能把名字寫的像右手寫的前三名」

幾個禮拜後我對主治醫生坦承,其實直覺一直是我隱形的好朋友
在我做很多事情尤其是擅長的音樂設計時,它真的會說話
醫生很專心的繼續聽


『所以我想說乾脆替它取一個名字,這樣叫它比較快』
「那你打算取什麼名字?」



『東尼』




她說可以拍照。我喜歡那張小桌子。 

Long walk



在東區聊完天準備回家,本來想搭計程車,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走路
於是,就這樣從頂好名店城一路走到善導寺捷運站,第一次不覺得很累或很遠

耳機裡播放著陳奕迅的《多少》,沿途其實很感傷。

我預料不到,但我都知道。



Hold



這不是我的手。

那隻手握著照片,忘了照片裡的模樣已經是多久以前的樣子了
有兩個我分別拿著相機 ; 一個在照片外,一個在照片裡。